回首

2019-04-16

  很留恋现在的日子,十六岁,骑着单车走过。

  遂宁城一直在变,有一天醒来,突然发现周围又变陌生了,当我还没有完全溶入这个城市的时候,它又变了。涪江边上,晓风残月,看着江面,波光粼粼,却不是我想要的颜色。站在16岁的分岔口,我又茫然了,通向四面八方懂得方向牌通通向我砸来,处在暴风中心的我,就这样被弄得遍体鳞伤了。

  我总是往记忆的深处张望,却从来也不知回头看,于是,那些错过的风景,错过的人,就再也见不到了。我是一个喜欢缅怀过去的人,似乎一直沉浸在里面。可是那些本以为可以天长日久的记忆,却慢慢化成一缕烟,升入空中,再也见不到了。

  我们依然在行走,只是匆匆错过,就不再回头。

  小t说,我对人很好,我轻笑,连我自己也不清楚的事。可是,想起阿j也说过,我对人很好,但太好,沉淀下来,就觉得是种负担,让人承受不住了。看来,我得嘲笑自己,一切都错了。风吹起如花般破碎的连年,那些曾经熟悉的脸就在半空中摇晃,摇晃,终究也知识成了我人生中的一种点缀。看天,看雾,看季节深深的暗影。

  初来这个城市的时候,在时光中,就只有我也有我也个人的逆光背影,而现在,我仍旧孑然一身。朋友很多,可我仍觉得寂寞,快节奏的生活,渐渐氧化出了一层薄膜,横在人与人之间,于是便越隔越远了。

  一直很喜欢姜夔《扬州慢》里的“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我的心现在正如被千军万马踏过,只剩荒芜与苍凉,然后渐渐麻木了。等一切繁荣过后,我想,时间也不会再给我任何机会了。

  阿j是我初二结识的朋友,小t是我高二结识的朋友,她们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性格,阿j是孤独的,她永远都是一个孩子,我知道,她的心一直都在流浪,因为没有家。小t是开朗的,至少让人感觉这样。我不了解她们,而他们也不了解我。所以我们都只有悬浮着,即使可以一起看繁星闪烁,一起听逝水长流,却永远也沉不了底。

  几个月前,我回射洪了,那座我生活了3年的城市。空中飘洒着漂白粉味道,在挑战我的神经。我知道,许多东西都因为它而变得苍白,苍白得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