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的嫁衣

  假日在外旅游散心,心里颇不舒畅。

  白天在哈尔滨转了一圈,对于我们南方人来说,冰城确实有她的独特。晚上

  我们去了看冰雕,那些彩灯照射下的冰凉的石块,尽管雕得很传神,但我总觉得它们没有一点点生气。在那群大惊小叫的人群中间,我偶尔对他们笑笑,失落,却深埋心底,真搞懂为什么在旅游时也要像平时那样做人。

  回到宾馆,已接近凌晨。热水冲洗过后,身子像虚脱一样,一倒下床,便沉沉睡去。

  半夜里,温度似乎降得非常厉害,我被冷醒,心里正埋怨,却发现窗外映着淡淡的白光。

  雪!

  我披上一件白色棉袄,走出宾馆,花了好些力气谢绝服务员的陪同,我独自走向宾馆后面的林子。

  我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的触了一下地上的雪,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她们在融化。我又用手在雪面上轻轻地滑动,很软,很柔,那是一种难以表达的感觉。雪的颜色如同牛奶一样纯白,而且带着淡淡的色彩,可能那便是她温柔的所在吧。

  披着淡淡的月光,我走进林子。

  柔和的雪,为哈尔滨披上了最美丽的嫁衣。刚才的雪似乎下的并不大,树木没有完全被覆盖,绿色的树枝上点缀着一团一团的雪沫儿,像是小姑娘在起舞,快了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风儿的音乐一奏起,上千个小姑娘便开始扭动,好不浪漫。不远处,白雪为几十块乱石块戴上了可爱的帽子几十个孩子大小的石块聚在一块,不知在庆祝着什么。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雪面上,薄薄的轻雾浮在树林间,为冰城笼上轻纱似的梦。月光与树木的倩影,散发着和谐而幽雅的旋律,如同小提琴上飞舞的名曲。

  我干脆躺在了雪花铺成的软床上,合上了双眼。良久,忽然间好像有一些小手在抚摩着我的脸,而且越来越多,我睁开眼睛。

  啊!下雪了!

  微微的月光下,许多纯白的精灵在空中飞旋,她们不停的转换舞姿,不停的在风儿姐姐的带领下转动。那群快乐的小精灵,有的飞到了树枝上,去找松叶哥哥跳舞;有些累了的挺到了地上和石块上,安静的观赏;还有一些调皮的很,竟我的脸上“戏弄”了我一番。

  我张开双手,与漫天的飘雪一起转圈,那似乎是一个只有我和雪的世界。渐渐的,渐渐的,披着白色嫁衣的哈尔滨带我走进了童话中的童话。

  那一刻,我忘记了一切,我所有的青春所有的活力都一起迸发,我的心有着前所未有的舒畅。就那么一下子,仿佛迷失了方向,也仿佛有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