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十五年读后感

2019-02-16

  黄先生的大历史观是指:以一个时间基点为原点,前后各推一段时间,梳理整个大历史段的重要事件,最终要有“站在隧道外的观感”。具体到万历十五年,即为1587年为基点,以万历皇帝、张居正、申时行、戚继光、海瑞和李贽等历史关键人物为代表,着重挑选具备后世参考价值和社会历史性的事件进行阐述。

  明清两代为中国封建制度画上了一个句号。政治上,专制主义中央集权制达到顶峰,从明成祖设立内阁,到清雍正帝设立军机处,明清政治达到专制顶峰。明代的“仁宣之治”、隆庆新政和张居正改革为后世治国者所称道。经济上,从张居正改革的一条鞭法开始,到清代中期的摊丁入亩政策,农业人口激增,农业生态环境显著改善,农耕文明达到极盛。

  在江浙一带,则出现了以雇佣关系为代表的资本主义萌芽,制造业、纺织业等成为解决地方人口就业的重要产业。军事上,统一多民族国家背景下的边防矛盾呈现由内向外转移的过程。行省制度得以完善,中国疆域空前辽阔。

  北方诸镇的边防措施——万里长城得以修复,火器越来越多的应用于军事领域。募兵制和地方武装在镇压内部起义时发挥了重要作用。文化上,程朱理学高度统一,八股制度一方面选拔出了大量的优秀人才,同时也钳制了知识分子的思想。

  《万历十五年》,书名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作者也久闻其名,只是在内心一直怯于去读它,因为始终觉得它是一本史书,给人一种厚重感,一翻书序就谈及财政制度方面,令人不禁生畏。“公元1587年,在中国为明代万历十五年,丁亥年……”明史的卷轴渐渐在眼前展开……

  直到前些天才下定决心打开这本尘封已久的书籍,细细读来,才发现它并非我以为的那样艰深晦涩。看不多时,我发现《万历十五年》可以称得上是一部奇书,带给人以震撼的感觉,并非是因为作者写明朝史写得非常生动,而是因为作者的视野非常广,摆脱了普通历史书枯燥无味的感觉。

  故事涉及荒怠朝政的万历、被清算的前任首辅张居正、调和文官阴阳的现任首辅申时行、古代模范官僚海瑞、孤独的将领戚继光、自相冲突的哲学家李贽。九岁登基而早熟的万历皇帝懈怠了皇帝这份工作,宁可躲在宫中看宦官掷银游戏,也不愿上朝面对百官议政。张居正励精图治,仍无法挽回王朝走向衰败的现实,海瑞一身正气,却在官场处处碰壁无法立足,戚继光抗击倭寇立下大功,申时行深谙官场之道,也未能带给明帝国任何起色。

  明朝时,中央集权已经达到了高峰,废除丞相制度,文官集团日益强大,但是军队建设却极其落后,依靠多次翻修的城墙巩固国防,待倭寇入侵才开始培训新兵。天下的奏折,评判的标准则仅仅依靠仁礼道德,没有强而有力的法制建设,文官集团越发强大,却无法应对突如其来的叛乱、异族的兴起,最终走向灭亡。

  中华民族是一个自古以“礼”为尊的国度,从民风淳朴的先秦、百家争鸣的春秋、诗词盛行的唐宋,甚至是大部分民族的传统文化已失传的今天,传统道德的渗透力也不可能完全消失。它就像是手表中的齿轮,在历经时光岁月的磨损之后,终于在运作中发出了不和谐的噪声。

  在阅读的过程中可以看出作者是扎扎实实地从史料走中来,有着丰厚的历史文化积淀,才会拥有独特的见解。在后记中他这样解释他历史观的来源:“大历史观不是单独在书本上可以看到的,尤其不仅是个人的聪明才智可以领悟获得的。

  我的经验,是几十年遍游各地,听到不同的解说,再因为生活的折磨和煎逼,才体现出来的。”可见这本书不是一个仅局限于书本的学者所写出来的作品,而是融入了作者本人经历和感受的作品。在书中,作者常常批评“道德代替法律”这一点。

  现在的历史书籍,因为大都太单调、太教条、太格式化。而《万历十五年》简直给我们开放了另一个世界,原来历史是如此的有趣、复杂、丰富。在现在这样一个信息高度发达的时代,我们确实需要这样的书让学生乐于走进历史,走进文化,真正的提升自己的素养和底蕴,去思考一些过去和未来。

  明代晚期和鼎革之际的李贽、顾炎武、王夫之等人提出了一些在当时社会上离经叛道的思想。市民文化兴起,四大名著问世。

  历史的悲剧源于我们的无知和少知,痛定思痛,从明朝到现在,有许多东西是变了,但也有许多是没有变的。礼为一切社会行为之规范,但道德却不能代替法律,与此同时也并不表示道德可以被抛弃。健全法制体系,提高道德修养中华民族才能走的更快更好,民族的未来将走向何方,答案掌握的我们自己手中。

  张居正在历史上以铁腕著名。黄仁宇先生认为他的一系列改革措施依靠自己的勤奋和人事关系安排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然而改革却远远超过了盘根错节的文官集团可以接受改革的范围,过大的威胁到了既得利益者而导致了最终的失败。

  张居正的确很快,但是不见得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太快。只是现实没有给他放慢的机会。万历年幼尚有他改革的机会,一待万历成年,有了自己的见解与看法,他的种种措施很有可能化为泡影。

  他必须在短短十几年内获得成功。书中一章取名为“世上再无张居正”,倒是反映出作者对张居正的些许惋惜之情。如果多那么几个张居正,前赴后继般努力进行变革,张居正也不需要那么急切,可以按部就班理清各种复杂交错的社会关系,将整个社会推上正轨。

  只可惜,儒家的中和色彩排斥着这种人的存在。